“老徐,你说什么?”
刘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太荒唐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只上了两年小学、几乎就是个半文盲的农妇,一个只会几招江湖把戏的蒙古大夫,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医学培训的军嫂,居、居然被军医院聘请为专家医师?
是她疯了,还是这些世人疯了?
“我刚才说,老张的爱人安大妮同志,被军医院特聘为专家,专门从事中医药的研究。”徐指导员真以为妻子没听清楚,就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为了给安妮有个最佳的安排,军区甚至专门在军医院开辟了一个中医科,安妮便是这个新建科室的主任。
军医也是军人,所以,安妮也顺利入了伍,刚入伍,就被授予二等功。
她为何立功,则被军方严格保密。
安妮不但立了军功,军衔也一跃成为少校,竟是比她那个打仗十多年的丈夫,还要高一截。
当然了,文职的军衔跟一线部队的不太一样,但安妮这个少校却绝对货真价实,因为她还兼任着营部训练基地的顾问一职,跟营长平级。
距离安妮进军营,这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她的身份就从家庭妇女转变成了部队的精英人士。
这般巨大的变化,别说刘梅了,就是徐指导员也有些不适应。
他十分感慨的说道,“我也没想到,安同志的医术竟这般高明。小李,你知道吗,安同志不但会针灸止血,还用中草药配出了上好的外伤药,以及消炎药。”
现在国家遭受几大强国的封锁,经济困难,又恰逢天灾,各种物资都极其匮乏。
尤其是医疗这一块儿,药品奇缺,可部队里,不管是训练还是实际战斗,战士们都免不了受伤。
药品就显得很重要。
安妮的药,是纯粹的中药,所需的药材漫山遍野都是。
成本低,且容易得,关键是效果非常好啊。
徐指导员并不知道洗髓丹这种绝密的事,但安妮“入伍”后拿出来的止血药、消炎药,其疗效不亚于那些西药哩。
徐指导员亲眼见过了,基本上只要没有伤到大动脉、及要害位置,战士们受再严重的外伤,都能随时随地的及时止血、消炎,给送医争取了充足的时间。
千万不要小看这点儿时间,现实中,往往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分钟就能救回一条生命!
徐指导员对安妮是心服口服,对于上级的决定,他也觉得非常合理——这样的人才,就该被他们部队所用。
“她、她居然这么厉害?”刘梅还有些不信,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明明看起来不如她的人,怎么转眼就变成她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厉害人物了?
其实,懵逼又恍惚的不只是她,还有老家的亲戚们。
“啥?安大妮居然也成了军人,还、还做了军医?”更要命的事,军衔比张大海这个老革命还要高!
牛老太还没听小儿子念完信,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安大妮是什么人啊,偷奸耍滑、好吃懒做、撒泼打滚,整天啥正事儿也不干,就知道顶撞婆婆,跟妯娌吵架。
“嗯,大哥说,大嫂用中草药配置了一些药品,不但部队需要,就是普通老百姓也能用上。”
张大根相中了一个姑娘,可惜牛老太怕把人娶进来就又多一口人,会费口粮。
现在不比过去啊,张大海的津贴少了一半,大队虽然分了粮食,家里也有储存的腊肉,可已经接连旱了两年,谁也不知道明年又是个什么情况。
饿怕了的百姓们,有粮食也不敢随意吃。
牛老太严格把控着,唯恐家里的粮食撑不到来年夏收。
而张大根看中的那个姑娘叫马春华,漂亮、利索,她家不是红星大队的。
他们村刚夏收完就断了粮,全村人饥肠辘辘的一边骂大队长不是东西、虚报亩产,一边望穿秋水的等着国家的救济粮。
马春华家里壮劳力少,本来就困难,旱灾爆发后,一家人便吃了上顿没下顿。
偏偏马春华和她妹妹长得都好,马家父母便想拿她们多换点儿彩礼。
一百斤粮食,二十块钱,搁在丰年都是不小的数目,就更不用说灾年里。
粮食和钱,牛老太都有,可她就不想这么轻易便宜了外人。
哼,那马家都快饿得出人命了,哪里肯留两个赔钱货在家里耗粮食?
只要她再拖上一段时间,估计不给彩礼,马家也愿意把闺女嫁过来。
这样的情况,周围还有很多。
什么彩礼?给口吃的,就能娶个好媳妇回来。
牛老太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啪啪响,丝毫不为幼子的哀求而改变。
张大根跟马春华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一天不见她,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偏偏亲娘咬死了不松口,张大根真是又着急又生气。
心里对素来偏心他的牛老太有了怨言,这会儿他被按着念信,也没什么耐心。
听牛老太还在絮叨什么“就她?还能有那能耐”之类的话,张大根就没好气的怼了亲娘一句:“大嫂怎么就没那能耐了?她在家的时候,就救了不少人,她的医术好着呢。”
大嫂多厉害啊,人家不但自己当了光荣的解放军,还把两个年纪最小的弟弟也弄到了军营里。
安家村离张家村太近了,那边有个动静,这边就能听到。
所以,张大根早就听人说了,前两天,安家的两个儿子,全都被征集入了伍,暂时跳出了农门。
看着安家门口也被挂上了“军属光荣”的牌子,张大根羡慕得眼睛都红了——他和安家小弟同岁啊,自己还在地里刨食儿呢,人家安小弟已经能去部队挣津贴了。
想想自家大哥一个月二十六块钱的津贴,张大根心里就一阵阵的意动。
啧啧,要是自己也能赚钱,何愁拿不出马家要的彩礼钱?
那么好的媳妇,娘偏偏拦着不让他娶,张大根真是越想越憋屈。
“娘,没啥事儿,我先走了!”
张大根心里憋着火,也没耐心再听亲娘抱怨大嫂的不是,他把信纸拍在八仙桌上,不理牛老太的呼唤,又跑出去找马春华了。
“你个混小子,你给谁拍桌打凳的?真是翅膀硬了,都敢跟亲娘耍脾气了!马家当自家闺女是仙女哪,也敢开口要那么高的彩礼。我告诉你,我才不做那个冤大头——”
牛老太被小儿子气得不轻,追出堂屋,站在廊下,对着张大根的背影骂了起来。
穆贵枝从大队小学下班回来,正好跟张大根碰了个正着。
张大根唤了声“二嫂”,便一溜烟跑没了影儿。
穆贵枝看了眼张大根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张大根现在就是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毛头小子,牛老太越是阻拦,他越是沉迷。
这样的张大根,劝是劝不住的,只希望他不要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不比后世,他一旦有个什么情况,连累得可是整个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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