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慢吞吞的剑又如何能杀人呢?
可剑本就是杀人的凶器。
即便是轻飘飘慢吞吞的一剑,只要刺入人身体最薄弱的位置,如咽喉,如胸膛,如肝脏,如肚脐等这些位置都可以杀人,都可以瞬间将人杀死。。
一个懂得武功的人至少明白一件事,速度力量招式变化等一切都只不过是抢得先机,抢先一步刺入对手的破绽,将对手置之于死地。
如今朱猛这一刀瞧上去已经占尽先机,可陈风这慢吞吞的一剑反而后发制人,以至于朱猛这一刀的先机竟然在这轻飘飘的一剑之下,全部失去。
这一剑极其致命,可以刺入朱猛的肚脐。
肚脐是人体的要害,只要刺穿那也只有一死。
陈风没有留手,朱猛也没有法子面对这一剑,因此朱猛似乎只有去死了。
是的,朱猛似乎只有去死了。
可还是出现了意外的变化,出现了奇迹。
高渐飞想要出手,可等他想要出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也没有法子阻止陈风将那一剑刺入朱猛的肚脐。
小院阴凉。
无论夏日还是严冬都阴凉无匹。
可此时小院很阴冷。
没有人知道一道身影什么时候出现在朱猛的时候。
在朱猛只有死在那一剑之下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朱猛的后背。
修长、干净、苍白的手。
这只手抓住了朱猛的肩膀,随随便便一丢,朱猛就如同一颗小石子被抛飞了出去,直接就落在七八丈远的高渐飞身侧。
这人脚步往后一退,闪过了这一剑。
胡金袖有些诧异。
她盯着那道一身粗布黑袍,带着斗笠的人。
胡金袖的眼睛已经开始发光了。
这个带着斗笠的人实在不算很起眼。
不起眼的人也带了一口不起眼的箱子。
一口箱子,一口平凡破旧的箱子,这箱子中是不是装着天下最可怕得武器呢?胡金袖瞪大眼睛望着那口箱子,望着那个人,念头已经出现在脑海中了:他是不是就是萧泪血。
陈风已经收剑,望着提着箱子的人,望着萧泪血。
是的,这人就是萧泪血,除开萧泪血以外,还有几个人身上有这种厌倦的气质。
他已经厌倦了世上的一切,厌倦了杀戮,厌倦了人,甚至已经将生命与死亡都已经厌倦了。
他认为自己本不应当存在这个世界上,可他偏偏还要活着,他要找到一个人,他还要做到一件事。
他的眼睛是死灰色的,如同今日这被墨云遮掩的天空,不过他眼中给人的感觉不是阴沉,而是死亡。
那是死亡的眼中,令人一瞧见就忍不住想到死亡的颜色。
萧泪血已经抬起头,露出了那双曾经审判了不知多少武林高手的眼神,极其锋锐极其可怕得眼神,一种令人感觉死亡的眼神。
现在他的这种眼睛已经投掷到一个人的身上了,这个人是不是已经准备面对死亡了呢?
一个极其冷静的人。
冷静并不带没有情绪,没有情绪并不代表冷静。
冷静和情绪有无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有些人即便有再多复杂的情绪,可他的心无匹冷静,因此他知道下一秒应该去做什么。有些人即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心依旧不冷静,一个不冷静的人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至少他不知道果断的在下一秒中做事。
一个不果断的人想要在江湖上活下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陈风很果断,他的心很冷静。
萧泪血见过许多人,他曾经以为卓东来是他见过最冷静的人,昔日的陈风是比不上卓东来冷静的,可如今陈风身上的那种冷静没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甚至萧泪血认为自己也已经比不上了。
萧泪血望着陈风,他的眼中没有杀机,他的人看上去非常平和,可两人对视的时候,仿佛天地也都在这一瞬间充斥着说不出的森冷的味道。
他们没有杀机,可天地仿佛都因为他们两人的出现而死掉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一直都在等我出来?
陈风道:“是的,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终于出来了,倘若你还不出来,那朱猛就只有去死了。”
他的语调平淡,两人的语调说不出的平淡,一种对生命的淡漠——不但对别人生命的淡漠,对自己的生命也一样淡漠。
他们的身上充斥着种常人难以揣摩难以想象的美感,一种令人窒息也忍不住飞蛾扑火的美感。
萧泪血望着陈风:“你为什么要等我?”
陈风说:“因为我要杀你,你也要杀我,我原本并不一定要杀你,可现在已经不能不杀你了,但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的时间了,因此我一定要找到你。”
萧泪血说:“你是为了卓东来而杀我?”
陈风淡淡一笑:“或许是的,或许我也只是想瞧一瞧你手中那口天下最可怕得武器。”
他扬起手,轻轻弹了手中的八面汉剑。
他轻声叹了口气道:“这这柄剑不是好剑,但这柄剑可以杀人,曾经名动天下的薛大先生也死在我这柄剑下,这不是一把名剑,可绝对是一把好剑。”
萧泪血盯着剑。
剑闪烁着寒光。
他是用剑名家,也是品剑行家。
何况他家学渊源,对于剑上面的认识比得上他的没有几位。
他只瞧了一眼,就已经明白陈风说得是实话的,绝对的实话。
这柄剑的铸造虽然很精良,可铸造材质不行,铸造这柄剑的人也不会铸造大师更不是专门冶炼剑的铸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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