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您好,我是刘炫良啊”
林江一手掐着电话,一手伸着筷子在火锅里夹出一截鸭肠放在油碟里沾了沾然后慢条斯理的塞到嘴里:“炫良啊,呵呵,你好你好”
“江哥,您找我?”
林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朝着向缺和范旺晃了晃后说道:“啊,对,找你,有点小事”
“江哥,您说,您开了口别说是小事就是大事,炫良也得是您怎么吩咐怎么办”电话里,这个叫刘炫良的人姿态摆的非常低,说话客客气气的,典型的敬老型青年。
林江拿起擦巾纸抹了下嘴说道:“炫良,是这么回事,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刚巧碰见你的手下和人起了冲突”
林江三言两语的就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对方,最后着重点了点向缺的那个包:“炫良,东西拿错了不要紧,让人过会给送回来吧”
“哎,江哥,抱歉,抱歉了”刘炫良赶紧在电话里十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下面的人啊办事没分寸,江哥您别在意,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人赶快回去,哪只手拿错的我就让他们哪只手伸进火锅里涮涮,给自己涨涨记性”
“那就不用了”
“江哥,这是态度问题,怎么能不用呢?在您面前犯了错误,我得让下面的人知道重庆的袍哥谁才是大佬”
“呵呵,时过境迁了”林江淡淡一笑,挂了电话,然后拿着筷子敲了敲火锅说道:“吃,吃,边吃边等,反正咱们也不急”
范旺伸出拇指,说道:“在重庆,我江哥肯定是这个,跺一跺脚长江水都得涨潮,哎,以前人都怎么说江哥来着?有个别称叫地下组织部长,是不?”
“啥意思啊?”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
范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黑白两道通,地位很高滴,他一句话不但社会人士当做圣旨,就连上面的人也得给面子,有不少人想往上动一动,都会把关系拖到他这来,很有力度啊”
林江举着酒杯瞪了他一眼说道:“这种话也能随便往出说?”
“江哥,你俩是不有仇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在捧杀你呢,在他身上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向缺吃的满脑袋都是汗的说道。
向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你这智商那两人的裤衩子能一样么,还用闻?不得分男款和女款啊?”
“哈哈,你俩聊天真精辟!”
半个小时后,重庆棕榈泉山顶别墅。
“嘎吱”两台林肯领航员停在最里侧的一栋别墅门前,车门打开后,四个穿着短袖剃着短发的男人快步下车进入别墅,其中一个人手里拎着个土黄色的帆布包。
别墅里面,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他对面坐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两人面前摆着副茶具,正喝着茶聊着天。
听见有人进来后,青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叶,轻声说道:“林江让人把电话打到了我这,说是你们拿了他朋友的一样东西,这东西估计对他们很重要啊,不然林江可不会主动开口让人找的我,你说你们也是的,重庆那么大个大佬坐在自己旁边吃饭看不见啊?”
端着茶杯说话这人叫刘炫良,重庆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最近三年段位拔的很高,自从那位强哥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袍哥大佬林江最近逐渐隐退深山后,刘炫良就仿佛雨后春笋一般,露头露的非常快,重庆方面道上的人都说刘炫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并且做事缜密而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老幼尊卑的概念,甭管是出道多少年的大哥还是正在挣扎向上的混混,他见谁怼谁,谁的面子都不给。
自从刘炫良横空出世之后,就展现出了一往无前的架势,颇有当年哈尔滨那位四爷的风采。
有人说,五年之后刘炫良要是不倒的话,可能就没人记得袍哥大佬林江这个名字了。
也有人说,照刘炫良这么折腾下去,不出五年,他就得死于非命,从此之后又成为了重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你从刘炫良的行事风格上就能看出来,此人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人。
“良哥”晓飞拎着包走到刘炫良身前,包放在茶几上:“林江?那么大个人物我哪知道他是谁,我只认良哥你,重庆其他江哥海哥什么的,我一概不认识”
“调皮”刘炫良点了他一下,随后扒拉了下茶几上的包说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弄的那位袍哥大佬跟火急了烧到眉毛似的”
晓飞说道:“里面有把上了锈的破剑,看起来不起眼,不过看起来挺有年代感的,我知道良哥喜欢这种老旧的东西,就带回来给你看看了”
刘炫良瞄了他一眼,说道:“近朱者赤了?跟在我身边久了,你一个写作文都得查字典的人居然能看出来什么东西有年代感?”
晓飞摸着自己的炮子头,说道:“良哥熏陶的好”
刘炫良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打开帆布包,包里的东西很少,一把上了锈的铁剑,一副泛旧的画卷和一叠空白的符纸,还有不少零碎的小东西。
“唰”刘炫良手顿了顿,然后挺诧异的抬头看着对面五十来岁的中年,说道:“陈师傅,这是你们同道中人了?”
陈学浪略微皱了皱眉,身子凑过去将包拽过来拿出那把破剑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忽然大惊:“这,这好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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