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不用看都知道是傅奚亭。
男人这乌沉沉的嗓音不用猜想都知道他此时定然是怒火中烧,估计是恨不得能将她摁在地上摩擦都是好的。
江意想抽开手,却被人握的更紧。
此时的大厅里,只有大家接二连三的吐槽声和渐渐亮起来的手电筒光亮。
江意和傅奚亭在漆黑的人群中僵持着,她不用想都知道此时的停电必然是傅奚亭的功劳。
屋子里灯光亮起的前一秒,傅奚亭扯着江意离开了大厅。
有人心情不好时郁郁寡欢,有人心情不好时极力去寻找乐子让自己开心,而江意无非就是后者。
但这个后者显然不能让傅奚亭接受。
六月的天,夜色朦胧,霓虹灯照耀着酒吧一条街灯火通明。
傅奚亭气冲冲的拉着江意从酒吧出来,临下台阶时江意一脚踩空,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顺着喉咙出来就被傅奚亭连拖带抱着拉上了车。
紧随着在耳边响起的是砰的一声响。
江意怒火从心底萦绕而起,刚开始的一点心虚在此时消失殆尽。
“你疯了?跟我发什么脾气?你要发脾气也该是去找别人不该找我。”
今晚的这件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如果不是孟淑闹上门来,她这会儿应该是躺在豫园的大床上跟周公聊人生聊理想。
而不是气得有家不能回。
傅奚亭也气,一气孟淑狗嗨不了吃死,屡次给她机会换来的是蹬鼻子上脸。
二气的是江意受了委屈不知道跟他说,三更半夜的不回家睡觉,跑到这里来跟搂着别人的蹦迪,若不是他来得及时只怕是都贴上去了。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及时不及时的问题了,依着江意的性格要贴早就贴了,思及此,男人的脸色更黑了。
“谁惹你生气你就收拾谁去,而不是夜半三更的不在家待着,却跑出来搂着别的男人的腰蹦迪,”傅奚亭说着,一把擒住江意的手腕将人往跟前拉。
“江意,你明知我受不了这些,却偏偏搞这些事情,你诚心的是不是?”
“你受了委屈,我会替你撑腰,有人惹你,我也会替你收拾,但你不该将你我的婚姻当儿戏,也不该在婚内做出这种搂着别人的腰蹦迪的戏码,”男人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连带着标点符号都蕴着隐忍,江意一抬眸就撞进了傅奚亭猩红的眸子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内心的心疼泛滥开了。
一个因为母亲出轨而童年不幸的人,成年之后若在发生同样的事情,那无疑是可悲的。
江意突然觉得,自己放纵过头了。
人与人之间痛苦的点是不一样的。
她不该以孟淑为借口来伤害傅奚亭,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同的。
而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将这个过错放到傅奚亭身上,这跟古代那些父债子偿毁灭人性的理论有何区别?
江意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肉挨着肉都是因为对孟淑不满?与我无关?”傅奚亭擒住她手的力气没有因为她道歉而松开半分,反倒是越来越紧。
“舞台人太多,挤到一起去了,并非有意,”江意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解释太过苍白。
而显然,傅奚亭也发现了,他先是冷笑了声而后再道:“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江意有一瞬间的语塞,她凝着傅奚亭,眼眸中有什么情绪在流转:“我只是选择了一种赶走坏心情的方式。”
“好友坏心情的方式有很多,如果你知道我会生气还选择去做,那这不是犯错,而是你的选择。”
江意呃住了,这是一种选择?
当傅奚亭疾言厉色的将这句话说出来时,江意觉得,她此时的身份来做这些年,是不妥的,不合适的,这些不妥与不合适,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已婚的身份。
讽刺吗?稍有些。
她有那么些许的不能理解,但又似是可以理解与接受。
“这个世界上,每天出去蹦迪的人大有人在,难道他们各个都会家庭不忠对婚姻不诚吗?傅奚亭,不见得,你所不能接受我这种释放坏心情的方式不是因为我在搂着别人的腰蹦迪,而是因为你知道,我有理智,有思想,而你母亲,确实也是做的过分,你会紧张会与我上纲上线全因为你觉得这段关系兴许会不可控,否则,以你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这般是急切。”
江意好似是看穿了傅奚亭。
搂着别人的腰蹦迪实在是算不了什么,面对上门挖墙脚的男人这人都能倚着车身抽着烟看好戏。
今日———之所以会上纲上线无非就是觉得这段关系让她慌了。
见傅奚亭不说话,江意再度咄咄逼人:“不说话?”
“是因为我说对了?”江意伸手扒拉开傅奚亭的指尖,将他推回去。
“还是说,你骨子里就觉得我跟某些人是同一种人,会出轨,会出去瞎搞,会在明知有丈夫的情况下还跟别人阴私生下——————。”
“江意——,”傅奚亭语气骤转,打断了江意的话。
她口中的这个别人就差直接将孟淑的名字贴上去了。
身旁男人蜂目豺声,江意凝视着傅奚亭,忽而一笑。
将火气撒到她的身上,也不允许她内涵孟淑。
罢了——男人都是狗东西。
江意伸手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往旁边坐了坐,拢了拢自己的衣衫,靠在后座上,一副不大愿意说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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