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半天,李宽也没明白,把自己的别驾找来。
忙的热火朝天的许敬宗听到李宽的召唤连忙过来。
自己虽然忙的一批,可顶头上司召唤,也不能拖延。
把魏征的话和许敬宗一叙述,李宽就等着他的回复。
许敬宗的眉头紧皱,这叫什么事。
他家是破落户,比寒门强,比普通世家破,他表示自己根本理解不了王珪要在做什么选择。
能让现在位高权重的王珪放弃一切去给家族谋利的选择,那得多大利益?
世家在政斗时,世家子在为家族谋取利益时,是可以牺牲的。
但许敬宗想不明白,能让王珪这个级别的人以命为代价做牺牲的谋划,那得是多大的利益?
许敬宗只能选择摇头苦笑,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要不您直接去问问王公,我想以您的身份,再加上和王公的关系,去直接问,应该没问题。”
许敬宗带着尴尬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己老大找自己来出谋划策,结果自己却不能做出回应,属实是有点尴尬。
李宽有点犹豫,轻声道:“可我是春州刺史,我走了,春州的这些活谁干呢。”
听到这话,许敬宗面皮疯狂抽搐,眼神中也浮现幽怨,声音里包含认命的情感:“我干,您的事最大,您放心去就行,我留在这里,您放心就好。”
李宽喜笑颜开,招呼李海给他备车,带上明兰和侍卫就准备去见王珪。
只不过,李宽见到陪同的侍卫有点疑惑,他们都穿着玄甲军的铠甲,这是从玄甲军来的?
段志玄安排的?自己和他关系应该没好到这一步吧。
李宽心中有点疑惑,不过并未发作,打算等等看,待会就该来解释了。
放在别的州,刺史离开,那肯定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可放在春州,那就无所谓,用许敬宗的话说,我家楚王殿下,除了弄产业之外,就没干过活,活都是我带着李家官员们在干。
要不是我们能力强,这春州行政早崩盘了。
当然,我们也得感谢楚王殿下的放权,感谢楚王殿下的大力投资建厂,让我们春州百姓都能有工作,让我们治理春州的压力变小。
李宽准备离开时,许敬宗让人送来两份奏折,是需要王珪帮忙处理的问题。
坐在马车上,李宽打开第一份奏折,看完内容,噗嗤一声笑了。
给李宽捏肩的明兰也看到了奏折内容,但完全没有理解笑点在哪里。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官道上,李宽拉开窗帘,看着窗户外的玄甲军士卒,嘴角的笑意不能消散,许敬宗已经在奏折上解释了原因。
李宽随后打开第二份奏折,看完嘴角的笑声更大了。
最后只能选择摇摇头,心中嘀咕许敬宗这家伙真坏,这是要气死世家们啊。
李宽一路上无惊无险,岭南道的各州在大量世家子为了官位,为了家族利益的努力下,所有拦路劫匪全部被干掉,各州内的蛮人也都被清理干净。
充分证明了一点,以前解决不了,主要还是利益不到位。
而且李宽看着道路两旁被开垦出来的大片土地,心中也预估着明年岭南道的丰收情况。
李宽出春州的事并没有隐藏,很多人都知道,沿途进驿站补充物资,都得最好的补充。
风平浪静的来到广州,也是王珪现在常驻的岭南道州府。
王珪见到护卫李宽的玄甲军时,眉头深深皱起。
看到王珪皱眉的表情,李宽笑吟吟的把许敬宗的两份奏折扔过去。
“王公,看看吧,这两份奏折能解答你的所有疑惑。”
旁边的广州刺史看到李宽嚣张的模样心中充满羡慕。
他也认出了护卫的玄甲军,官兵私用,这是重罪,一开始他以为李宽是纨绔子弟,现在看李宽把两份奏折扔给王珪的样子,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王珪接过奏折,带着李宽走进会客厅,闲聊几句后,广州刺史看二人始终不进正题,就率先行礼告退离开。
等人走后,王珪打开奏折,两份奏折都很简单,第一份叙述的是关于春州境内玄甲军轮休无事,安排他们对春州境内的商队进行护卫,然后商队给予薪资补偿。
奏折后附带了一份排班表,上面有段志玄的签字。
王珪看完就知道这份奏折存在的意义,在底下署名,然后笑着道:“我会再写一份针对岭南当地常驻府兵兼职的奏折一起交给陛下。”
李宽低头认可,这是最好,两份奏折一起送上去,会引起长安的重视,同时,许敬宗在春州搞的这个军队兼职,也不会显的太过明显。
最主要的是,李宽看完许敬宗的奏折后,觉得这个行为很不错。
商队安心,商业得到发展,士兵还能赚一些外快贴补家用。
李宽心中算了一下,春州境内的玄甲军基本上是半年给一个月休,他们跟随商队出去行走一个月,管吃管住,商队基本会支付十贯到二十贯不等,根据货物的珍贵程度来算。
春州境内的玄甲军是在5000人,这五千人每年的兼职收入就足以让五千个家庭多收入二十贯起步的金钱。
这个钱可以让他们的衣食住行都得意改善,并且带动他们家庭所在地的日常商业。
王珪也可以看到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同意,并且打算写一份奏折,希望朝廷能同意其他地方也如此执行。
当然,如果要推广到全国,那需要涉及到的东西就很多,基本需要先做一个模板出来。
但看着这件事中所包含的好处,王珪觉得有执行下去的意义。
第二份奏折中相当于是请功书。
大概意思是春州有一些家庭,他们想要进行分家。
现在大多数家庭都是十几人算一户的情况,并未进行分家,这样可以减少上交的税收。
但现在春州内有一些家庭也发现,工厂招工是一户一人,他们琢磨了一下,他们一个家庭变成两个家庭,只要第二个也进入工厂,那一年的工资就足够交两家的税,他们另外那个工厂工人的工资就可以省下来。
只要分家不分吃,他们不就是赚的吗?
许敬宗奏折的意思是询问允不允许他们分家。
王珪大手一挥,写上自己的意见,和第一份奏折准备一起交给中央。
这是好事,代表着春州现在所行的制度在向好处发展。
王珪看向李宽的眼神都变了,楚王李宽,治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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