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因为同元幼祺的亲密, 身体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应。正处于信期的她, 小腹一阵抽搐,癸水就如同突然开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身为一个对癸水这物事有了一年经验的女子, 她当然知道那物事涌出来的多了,会发生什么事。墨池登时便羞涩难当,本能地疾跑到了屏风之后。
她平生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躲进去之后, 才猛然意识到:屏风后没有梳妆镜, 除非她脱下外裙来看,不然再使劲儿扯着裙裾,也看不到身后到底如何了。
而且, 不论如何, 现在的状况, 总要处置一下才能放心。可她,却是, 空着两只手跑进来的。
那么, 问题来了——
皇帝就在外面。难道她要当着她的面,再跑出去, 去枕侧的隐蔽处,取了干净的丝绵以及月事带来, 再气定神闲地钻回屏风内换了?
只是想想那画面,墨池的脸颊都要红得滴出血来。
元幼祺怀里骤然一空,娇软的身体搂在怀中的感觉犹在, 唇齿间媚人的气息与触感却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唇, 扎着双手呆了呆, 刚想问墨池“你怎么了”,目光瞥向屏风之后隐约可见的僵立身影,心念微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元幼祺的脸上也是一烫,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问道:“需要朕帮忙吗?”
“不必!”墨池回答得相当干脆果决。
元幼祺被直挺挺地噎了回来,又是一呆。
只听墨池的声音软了些,带了些微不可闻的央求情绪:“请陛下先去屋外等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元幼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阿蘅害羞了。
元幼祺心中偷笑,还有点儿心疼,遂接口道:“朕也不是男子,你担心什么?”
说着,话锋又是一转:“你有的,朕也有。朕不会笑话你的。”
墨池语结。
这根本不是你有我也有笑话不笑话的问题好吗?!
身下的感觉,提醒她耽搁不得。
墨池只好缓了缓神,尽量同元幼祺平静道:“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我不惯于在旁人面前……嗯……还请陛下见谅……”
元幼祺眨吧眨吧眼睛,撇唇道:“朕又不是旁人。没关系的,朕不嫌弃你……”
说罢,又觉得这话可能会让墨池误会,又改口笑道:“朕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要做什么,要用什么东西,只管使唤朕去做就成了。一回生,二回熟,用着用着,就习惯了。”
墨池闻言,几乎要气结厥倒。
堂堂大魏天子,就这么乐得做使唤丫头吗?
此情此景,若是再不遂了皇帝的心愿,还真是对不起她想要学习怎么当使唤丫头的一番心意了。
墨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好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去枕侧抓了要用的物事再折回来回来,也不管皇帝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目瞪口呆了。可是,现实情况却残忍得不允许她这么做。
墨池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沉迷在皇帝的深情之中,害得身体由不得自己。
不光沉迷,她好像还回吻皇帝来着?
确实回吻了!
墨池倏地瞪圆了眼睛,觉得方才的自己,还真是忒……恬不知耻。
抱也抱了,吻也吻了,反正将来也是要……
墨池的身躯一抖,暗骂自己古里古怪地想到哪儿去了!
事已至此,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向元幼祺道:“那便烦请陛下,去枕侧的蓝色小包袱内,取来……取来……”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声如蚊蚋。
元幼祺也是有过这种经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墨池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听墨池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线越来越抖得厉害,元幼祺的心都泛上疼意来,忙点头不迭道:“朕省得!省得!这就去取来!”
屏风之后,墨池大松了一口气。
让她当着元幼祺的面,亲口说出那几样东西,她真要没脸活着了。
她的后背贴着屏风,耳边是元幼祺“噔噔噔”的快步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翻找东西的声音。
想到皇帝正在翻动自己的闺中用物,墨池涩然垂眸。
于羞涩之中,一抹熨帖悄悄地泛了上来,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皇帝当真是在意极了自己的。
试想,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让皇帝亲自去做这种事?
皇帝虽然是女子之身,可她是皇帝,从小到大何曾知道侍候人是什么滋味?何况,她还是扮惯了男子的,难保不会如寻常男子一般,视女子的癸水为污秽之物。
她也会来月事吧?
她也会用女子专用的那些东西吧?
但那是另一码事。
若非被她疼在心尖儿上的人,她怎会豁下身份,去为之做……这种事?
墨池的心中无限感慨,又是无限的感动,感动得想要落泪。
她突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向元幼祺倾吐一切,包括自己的身世,包括自己接近的目的,还有自己那不敢言说的爱恋。
话到嘴边,又被墨池生生地忍下了。一向自以为胆子不算小的她,竟然害怕了起来。
她怕,真的将实话说出口,会打破现有的宁静。
眼前的温情脉脉一旦被撕扯开来,皇帝还能如现在这般对自己吗?她是皇帝啊!她最最在意的,永远都是她的江山社稷吧?
墨池于是用力地吞咽下一肚子的话,直割得喉咙发痛。她告诉自己:终有一日,她会靠自己查清楚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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