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所有的事,都交予朕!”元幼祺说得简单,却坚毅。
她们,现在和将来,都会面对许多的质疑,或者要到很多年之后,那些质疑才会渐渐消弭。但无论多久,她都不会再让她的阿蘅独自面对。她会保护她,一直。
皇帝的倾诉表白,让在场众人都震惊了——
原来,不止是冉蘅一方在向陛下邀宠,陛下其实早已经……
而皇帝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众人跌落了下巴。
元幼祺空着的另一只手朝墨池伸展开来,脸上温柔地笑着,像是在朝墨池讨要什么东西。
墨池抿唇,微赧,却没有拒绝,而是取出一样物事来,递在元幼祺摊开的手掌中。
她柔婉又顺从的样子,害得元幼祺的小心脏又是不争气地“扑扑扑”狂跳了一阵,恨不能立马搂了她,好生亲近一番。
元幼祺手中握着那物事,仿佛握着一团子滚烫,这物事跟了她十几年,她第一次觉得,它是那般重,重逾千斤。
她深深地看了墨池一眼,暂松开了墨池的手,自顾朝着韦太后的位置走了几步,便一撩袍襟,向韦太后深深地拜了下去。
韦太后动容,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只听元幼祺道:“孩儿倾心冉蘅,她之心与孩儿亦是一般。孩儿此生,唯愿以她为妻,请母后恩准!”
说着,双手捧着那取自墨池的物事,呈向了韦太后。
皇帝手中所擎着的,是一个宝蓝色的物事。离得近些的人,能够看到那是一只宝蓝色的半旧荷包。
久在御前的老臣们都觉得这只荷包眼熟,似乎是皇帝十余年佩戴惯了的,而最近仿佛没见到皇帝佩戴……却是到了那冉蘅的手中吗?
莫非,这是,定情的信物?
意识到这一点的臣子们,越发觉得眼前事不那么简单起来。
所有关注的目光,都从皇帝与墨池的身上,转到了皇帝与韦太后的身上。大多数人都很好奇,韦太后会如何处置眼前事。
韦太后盯着元幼祺奉上来的那只半旧荷包,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则在暗自磨牙,心道你们两个倒是秀的一手好恩爱!
莫说她事先早有准备,便是没有准备,眼前的情状,难懂她还能做那棒打鸳鸯的?
苦命鸳鸯都被你们做尽了,让哀家做那坏人吗?哼!哀家才不上你们的当!
韦太后仍平静地看着跪在面前不远处的元幼祺,尤其她手中捧着的那只宝蓝色荷包,心里面还有那么几丝丝的不甘心。
“皇帝想以此物为信吗?”韦太后道。
元幼祺闻言,拔了拔脊背,却站了起来,迎向韦太后的注视,几步走到韦太后的面前,在案上将荷包口打开,将里面的物事铺开在韦太后的眼前,又退后去,返回原地,继续跪下,再拜道:“是!孩儿便是以此物为信,请母后允准孩儿娶冉蘅为妻!”
皇帝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不容更改的决绝,好似一柄重锤击打在在场众人的心上。使得他们内心里不得不认同一件事,那便是:冉蘅成为天子正妻、大魏的皇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是,不知太后的态度究竟为何。若是太后反对,只怕是有的官司打呢!
更有人,暗自期盼着太后能够竭力反对才好。
韦太后盯着眼前的物事,半晌移不开眼去。
曾经在云虚观中,她无比好奇于墨池的手里握着的信物是什么,却又碍于脸面不得而知,此刻,算是知道了——
两截不同颜色的发丝,被一根红色丝线拴系在一处。
自家孩儿的头发,韦太后自然是认得的。那么,另外一截,就是“姓顾的女人”的了?
哼哼!好啊好啊!这是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的意思呗?
韦太后心中暗嗤。
她陡然将目光从结发上移开去,投射到了元幼祺的身上。
“皇帝当真,想要如此吗?”语气森寒冷冽,透着久居尊位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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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现在是陛下秀恩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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