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同时看向他,又异口同声的道:“没什么。”
安夏夏更迷糊了。
盛以泽轻咳了一声:“你是不是没洗头?”
“啊……很油吗……”安夏夏脸红了,“我去洗!”
昨天在山里没洗成,估计是有点脏。
她一走,盛以泽让保姆带三小只去洗脸洗手,扫了眼祁言熙:“你怎么想的?”
“靠!爷怎么想,管你屁事!”祁言熙拽拽的,盛以泽不怒反笑,“还涨脾气了?行,你出门左拐,往路口一杵,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祁言熙照例跟他斗了几句嘴,忽的低下了头,颓废的道:“特么的,没想到最后跟爷斗嘴的人,还是你……”
盛以泽黑了脸:“滚蛋吧你!别说的跟得了绝症似的,赶紧回医院!再不走我就打你走了!”
祁言熙冲他扮了个鬼脸,和盛爷爷盛奶奶打了招呼:“爷爷奶奶我走了哈!”
“哎哎,好!”盛奶奶应了一声,见他走后,忍不住问盛以泽:“这孩子咋了?得什么病了?”
盛以泽冷笑:“我要说癌症,您二位信吗?”
盛爷爷和盛奶奶脸色大变:“小孙孙,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话被小七喜听见了,她摸了摸小脑袋,费力的迈着小短腿爬上楼,咣咣砸着浴室的门。
“麻麻……麻麻,不好啦!”
听到她稚嫩的童音,安夏夏随便找毛巾把头发包了起来,拉开门,不解的问:“七喜,怎么了?”
七喜奶声奶气的道:“粑粑说小花伯伯生病了哎!”
安夏夏眼皮跳了一下,颤|抖着问:“什么病?”
七喜想了想,“癌症……麻麻,那是什么病?比拉臭臭还严重吗?”
安夏夏脸色惨白。
不可能吧……
祁言熙身体那么好,怎么会……
怎么会……!!
-
喻城公墓。
祁言熙将一捧满天星放到了慕梨的墓前。
墓碑上,是慕梨高中毕业时的照片,那时的她还很青涩,脸上表情很紧张,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轻轻抿着,眉眼弯弯,是祁言熙印象里,她最初最美好的样子。
“我来看你了。”他轻轻说着,没了以往的年少轻狂,嚣张跋扈。
嘴角含了点笑意,他啰啰嗦嗦的念叨:“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给你烧了挺多纸钱,其实我挺希望你用不到的……还有啊,你爸爸戒赌了,你|妈妈我给她找了间门面房,在学校旁边开了家小卖部,生意挺不错的……我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们。”
可这么久以来,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想想看,我以前真特么是个傻|逼啊,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你也真是傻,只要你当年跟我说一次,只要一次,我不就知道,救我那个人是你了?”说着说着,祁言熙自嘲一笑,“好吧,其实都是我的错,我只不过在推卸责任,生气吗?如果生气,回来找我算账吧,希望……你还活着。”
仰头,望天,蓝天白云,一切恍如隔世。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啊。”他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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