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么了?”
珠儿看着薄姬娇躯微颤,不由的吓了一跳,急忙询问,想要走过探查,却被薄姬示意拦住了。
“珠儿,去厨上取些滚水来,我要浣足!”
“诺!”一句话便将珠儿支开了。
薄姬素来喜欢清静,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尹旭纵身一跃跳进来,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尹旭眼底湿润,看着眼前的玉人,眉眼灵动,清秀的容颜,如云的青丝,一切都那么熟悉……几年不见,稚嫩的脸庞更加成熟,整个人也更加的漂亮了。
此时此刻,尹旭确信面前的人绝对是自己的玉娘,如果说容貌有相似的。但是胸前一枚鲤鱼纹的玉佩却是自己亲手挂上去的,绝不会有错。
“玉娘!”尹旭柔肠百转,轻声呼唤。
薄姬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似乎很熟悉,脑海中却又没有任何印象。不由的抱住两鬓,问道:“你是谁?”
尹旭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懵了,愕然问道:“玉娘,你不认识我?我是东来哥啊!”
“玉娘?东来哥?”美女露出迷惘之色,这两个名字在她脑际闪过,一丝灵光一闪而过,却并未抓住。
半晌摇头道:“我是薄姬,不是什么玉娘,我也不认识你。”
“薄姬?”尹旭这才相信,魏豹的侍卫说的没错,薄姬和玉娘确确实实划伤了等号。
怎会这样?
“你不认识我?玉娘,你到底怎么了?”尹旭愕然无比,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薄姬仍是不住摇头,怯生生地站在一边。
尹旭有些不解,她明明是有意支开了侍女,说明她想见自己,可是为何又要拒不相认呢?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尹旭从身侧取出一个水囊,正是前去修驰道那日,玉娘亲手缝制送来的。
薄姬见到水囊,再次泛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阵脚真像是自己的针法!
尹旭黯然道:“这是你给我亲手缝制的,你胸前的玉佩也是我亲手挂上去的,你都忘记了?”
啊?薄姬拿起兄弟坠着的玉佩,眼中满是迷惘,不由的抱住脑袋露出痛苦神色。
尹将军有些失望了,本想以水囊和玉佩唤起玉娘的记忆,但是结果……看到玉人痛苦的表情,尹旭关心情切,正要上前却被薄姬冷冷地拦住了:“别过来!”
“玉娘,你可是有什么苦衷?不用怕,说出来,一切有我!”这是尹将军暂时想要的唯一解释。旋即又补充道:“玉娘不怕,我现在是大将军了,即便魏王也不怕的!”
薄姬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摇头,眼中一片茫然。却也不曾呼喊,此时此刻,只要他一出声,尹将军必然无所遁形。
尹旭一颗心几乎凉透了,看得出来,玉娘眼中的茫然不是伪装的。他是真的不认识自己?怎么会这样?尹旭很想上前追问,却没有机会了。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而且来的不止一个人。尹旭立即闪身抢出窗口,跃上屋檐,掩藏行迹。薄姬站在窗边,有些发怔。
推门而入的除了珠儿,还多了一位笑容可掬的老者。
薄姬站在窗边,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收摄心神,转身走过去轻声道:“君上,你怎么来了?”
君上?尹旭不由的皱眉。战国时期封君封侯的很多。多是地位崇高的臣子,或者宗室子弟,远比如战国四公子中,信陵君是魏安釐王的异母弟,平原君是武灵王之子。孟尝君和春申君并非宗室子弟,而属于名产贵族的行列。
近两年内,反秦起义爆发后,称为某君的很多,比如项梁的武信君,英布的当阳君,前任魏王咎之前便是宁陵君。
那么这位君上又是何方神圣呢?
尹旭轻轻探头,从屋檐出看进去。见到的竟是个皮肤偏白,面庞爽朗,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笑容可掬地和玉娘说话,而玉娘正在围在身边,神态恭敬,关系十分亲近。
见到老者面容,尹旭顿时明白很事情。彭蠡泽的船家曾说过,玉娘被一位锦衣华服,气度不凡的老者所救,乘船北上的,看来就是这一位了。
那么,更能确定,房间内的美人,所谓的薄姬夫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李玉娘。至于身份怎么转变为薄姬,可能只有这位君上知道了。尹旭甚至有种冲动,跳下去问个究竟。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疑问泛起在心头,这位年老的君上究竟何人?
今晚夜宴,魏国几个称君的宗室臣子尹旭都有见过,显然并无此人。魏国何时有了一位封君的老人呢?丝毫不曾听说哈!
仔细一思索,尹旭便释然了。这位老人曾经在彭蠡泽畔救过玉娘,出现在南方边陲之地,让他联想到一些事情。老者说不定是去避祸了,那一年始皇帝去世,他才返回中原。
由此推断,此人很有可能是魏国以前遗留贵族,而且他还能随意出入魏国后宫,于深夜进入薄姬夫人的寝宫,此人身份定然非比寻常,会是谁呢?神秘的人物总是很多啊!
房间内,老者见到薄姬,一眼就看出她神情有异,不由问道:“薄姬,怎么不开心?要不知听珠儿说,本君尚不知晓。”
“君上,薄姬没事,劳您亲自来一趟!”
老者狐疑地看了一眼薄姬,笑道:“没事就好!”
薄姬到底稚嫩,心神激动之下一句话便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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