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至今不敢正眼看破军。
唯独江素问,他出尘不染,与众不同。
他以比旁人慢了三天的反应,迟缓问道:“身着红衣,手持长剑的那位居然是魔道贪狼使吗?我怎么看着,他与舒师弟的形容十分肖似?”
说到此处,江素问微有不好意思,郝然道:“莫非是我又认错了人?”
“……”
顾迟笔对着舒遥投过来的视线,只觉得十分死亡。
不,你没有认错人。
但是人家刚和道尊闹崩,你提起他曾经道尊首徒的身份,只会让他更想起往昔甜蜜,和往人家心上捅刀子也差不离了。
我宁愿这次你可以继续脸盲下去。
仙道的弟子八卦热情似火,是不可能被任何东西浇灭的。
大乘不能,魔尊不能,贪狼使也不能。
他们眼神转盼,他们嘴唇开合,他们从贪狼使真是个好人,谈及道尊和贪狼使分崩离析,宛若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一段情缘。
不存在的。
他们一致地得出结论。
道尊骗了贪狼使感情。
贪狼使是个好人。
所以,即使卫珩不日前洗脱了自己脚踏两条船,白月光与红玫瑰皆要坐享的传言,他还是注定和渣这个词,脱不了干系了。
最开始说话的一个玄山弟子,绕了半天,感叹道:“我可以放心了。”
他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立即遭到同道纷纷一致的谴责:
“话怎么能那么说呢?都什么时候,还有门户之见,不能因为贪狼使是魔道之人,便对他有所不同。”
“再说,谁在一段情缘里的付出多少,岂是仙魔两道之差可以轻而易举决定的?莫非你玄山门风这样珍贵,有个魔修掺合进来,便嫌有所玷污?”
弟子被他们群起攻之得头晕眼花,叫苦不迭:“我不是这个意思!”
众人屏悬,只等他说下去,想看看他能搞出何等名堂。
弟子委委屈屈,吞吞吐吐:“我只是为道尊庆幸。日后哪一天他真与贪狼使兵戎相见,也不必担心被剥皮抽骨,碎尸万段。”
凡人间好歹还有个说法,叫做一夜夫妻百日恩。
弟子自觉这个说法,放在道尊和贪狼使之间,尚算合适。
贪狼使对几次三番要谋他性命的七杀使,俱能宽容至此,道尊更是不必担心。
“……”
其他弟子均不约而同感到一阵窒息。
破军把他们谈话一字一句清晰听入耳朵,也有点窒息:“说话的是玄山弟子?”
他仍顶着镜月那副行头,思及破军诸多血泪,舒遥再多不快,也不可能不回他,简略道:“是。”
破军说:“我记得玄山弟子,是以剑入道的剑修。”
他恍然大悟,啧啧赞叹:“怪不得剑修多单身。旁人与我说时,我且不信,心道不能如此看低剑修诺大一个群体,如今观之,是有其必然性的。”
舒遥:“……”
剑修如他,觉得膝盖很疼。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看在两百年交情和甘愿为他女装的情谊份上,舒遥只能咬牙忍了。
卫珩:“……”
剑修如他,也觉得膝盖有点疼。
可是破军与舒遥交谊甚厚,日月照璧只好安静躺在鞘中。
玄和峰主颇有几分气愤道:“破军使所言未免太过,难道他一天到晚顶着镜月模样去招摇撞骗,便能情缘不断?”
引长烟:“……”
忽然也觉得膝盖有点疼。
还是玄山掌门拉的玄和峰主,劝道:“算了算了。”
他提着太乙明堂,轻飘飘满是满足陶醉之情:“何必去理他人言语呢?旁的人,怎知道剑之于剑修的重要性?”
这全场上至大乘,下至金丹的数百号人里,唯独七域主一个人坚守本心,未被带跑话题,令人感动。
他坚持不懈对倒悬山主道:“虽说我不知,剑修的佩剑,对你们剑修来说是如何重要。但是我知道,仙道对我来说是何等重要。想必比之佩剑与你们,亦遑不多让。”
倒悬山主被他见缝插针的执着震惊了。
他差点要被七域主磨得失去神智,松口答应。
对佩剑盲目的爱劝阻了他。
倒悬山主冷酷拒绝:“不,你不懂,不一样。”
七域主决定换一个突破口。
他身形一闪,来到舒遥身前,态度恭敬得有点令人心中打战:“尊使,啊不,该改口叫你尊上…”
破军:“……”
他没有存在感的吗?
七域主:“尊上,我心慕仙道风俗已久,不知可否暂去仙道一观。”
他一言语动作间,珠光宝气,又不免烁烁生光。
舒遥止住心中下意识拿手挡的冲动,故作波澜不惊道:“随意。”
只要不穿着这一身在他眼前晃,都挺好的。
七域主欢喜异常,身影跃动之间,几成一道刺目虹光。
破军看了看倒悬山主,又看了看七域主,突然觉得言之凿凿放话说剑修不可能有情缘的自己,脸有点疼。
江云崖是害怕日月照璧和寒声寂影的。
但他想了想,认为玄山弟子,尚且有勇气出声说话,自己为坠青天一宗之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于玄山弟子身后。
江云崖清嗓,宽袖无风而动,衬他神态,别有一番郑重:
“我无意叨扰诸位的各段情缘,只是尚有正事在眼前。”
玄和峰主扶额,喃喃道:“江宗主你如今一开口,我便觉得准没好事,要不考虑一下,改名换做江乌鸦?一字之差,挺衬你的。”
江云崖硬生生被这俗气的江乌鸦三字,从云雾缭绕的云端拉回世俗,不复仙风道骨,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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