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凛放下东西,甩甩头就走了,傅明泉直愣在那里。
自己离开她家,是因为她吼了,可是自己还没怎么摆出态度,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傅明泉放下手里的事,又开始发呆。
明明在等着她送手机来,可是在看到人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至少应该告诉她,原来你可以的,既使没有人在身边陪着。
可惜,说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像个孩子。傅明泉在心里这么说,然后又想,等等吧,就算自己说错了话,也不至于真的就不再来了。
可是,事实就是,肖凛很多天都没有再来。
开始的时候是觉着自己没错,还在固执着。就算爸妈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她也不吭一声。然后,就发现有点不好再迈进那里,因为距离已经划开了,如一条浅涧,被水冲着冲着就变得深了,难以越过。
还有的就是其他的事让她不再只想着如何和傅明泉合好。
二零零八年的中国,多灾多难,从年初便开始显现;而二零零八年的中国,又令人迸发拳拳爱心,满怀激情。
这是个很不一样的年岁。
年时的雪灾冰灾给全国几十个地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大家刚刚缓过劲来,拉萨就出事了。三月中旬,电视报纸里那满目创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愤怒不已,尚未平息,四月初,奥运圣火在巴黎的待遇终于令国人爆发了。
肖凛便是忙着给宿舍悬挂国旗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肖凛旋风般地冲进了傅明泉的店里。
此时间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因为有些忙,所以肖凛一直没来找她,可是这个电话里的讯息让她顿时忘却了两人之间的那点距离。因为大脑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她,想要急于分享内心那种巨大到几乎要让人昏厥的喜悦的,能够理解这种喜悦的,也只有她。
“傅明泉……”
肖凛喘着气,站在柜台前。
傅明泉抬起头,有一些惊讶。
她还从来没有看过肖凛散发过如此光采。眼睛里满是狂喜和激动,眼见着便要溢出来。身体也完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仿佛随时跳跃千丈。她的嘴也哆嗦着,好像在思索着措词,又像抑制不住喉咙里快要爆裂的尖叫。
“怎么了?”傅明泉忙站了起来。她其实正在上网。网络上到处都是国外游子维护祖国尊严的图片。那一片片热情的红,庄严的红,使电脑前的人也满心激动,恨不得一步踏到那个画面里,与之一起振臂呐喊。
便是这个时候肖凛冲了进来。
“她……她……”肖凛双手绞在一起,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她又减刑了……”
傅明泉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她到饮水机里接了杯手,送进肖凛的手中:“慢慢说,你怎么知道的?”
肖凛一口气将水喝光,笑容无法遮掩:“我刚接到方颐的电话,方颐,你知道是谁吧?”
“嗯,知道。”傅明泉点头。是那个每个月都会去看柴静欢的人。她有见过很多面,虽然没有说过话。
“是她告诉我的,减了八个月,八个月啊!”肖凛扳着手指算着,“加上之前的五个月,那么就是明年三月份她就能出来了。”
“真是太好了,”傅明泉也由衷地替柴静欢高兴,“那时候你好像还没有毕业吧。”
“是的是的,”肖凛连连点头,兴奋得站着也不是,走着也不是,“方颐还答应了我等知道了她的具体出狱时间就通知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她。”她一把抓住傅明泉的手,直晃着,“很快了,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就过了几年时间。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马上就可以了!”
说的像是立即就可以见到她一样。不过傅明泉并没有打断肖凛的美妙想象。她微笑着任肖凛晃荡着她的手,心里也很高兴。
除了为柴静欢高兴之外,也终于等来了肖凛的再次登门。她既然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想到自己跑来告诉自己,这不是完全的信任是什么。
只好,不辜负她的信任,陪她一起等待,也许,一起去接柴静欢。
肖凛完全沉浸在这个电话所带来的喜讯中,上一次得知柴静欢减了五个月的刑时,身边没有可以说话的人,除了打电话骚扰一下傅明尘,就只能在脑子里手舞足蹈,将所有欢腾都闷在心里。现在眼前有个人可以和自己分享,她顿时觉得很幸福了。而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反应过来,眼前抓着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被自己赶走的客人,并且几个月来,再没有找过的人。顿时,她就有了一些尴尬。
肖凛松开了手,嘿嘿地笑着,刚想开口,却被傅明泉抬手阻止了。
“我说过事不过三,所以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傅明泉抿着唇笑笑,又说,“其实我一直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而我不该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她定了定,眉眼微弯,“我们和好,好不好?”
既然傅明泉都搬了梯子了,肖凛当然乐得顺势而下:“我也有不是,你真的不怪我了?”
傅明泉点着头,你爱你的,没有错。
知道了柴静欢又减了刑,又得到了傅明泉的原谅,肖凛几乎要欢乐地拍起掌来。当然,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像以前一样转到柜台里,看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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