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后面,风小一点。”杜文说,并且在上马后毫不客气地吩咐,“抱紧我,别从马屁股上滑下去。”翟思静劫后重生,几乎是呜咽着点头。
回到大汗驻扎的营地,杜文下马,把翟思静抱下来,对左右吩咐一句:“跟太妃知会一声,我们已经平安回来了,叫她不用担心。”
然后就揽着翟思静回到了御幄。
他的精神终于松弛了下来,逃跑了祁真,但翟思静有惊无险,就不算坏事儿。他四下望望他的大帐,居然笑了一声:“要是这里被烧掉了,好多我私用的东西补都难补——想着这条就气死我了,将来哪天捉到了祁真那臭娘们,我非鞭杀她不可。”
翟思静笑道:“东西总是可以置办回来的,至于用虐杀来复仇么?”
杜文鞭子尚未摘下手腕,此刻上前把她一抱,用鞭杆不轻不重敲了她臀部两下,咬着后槽牙骂她:“她招呼你,你就理么?闹出这么大事儿来!你看看今早上你奉奶茶,我阿娘是怎么做的!你怎么这么蠢呢?这点警惕心都没有?真是得好好教你!”用鞭杆又敲了两下。
他觉得没用力,翟思静已经受不了,边逃避边说:“我本来就没有太妃聪明。就该让一把火烧死算了,至少这会儿不受疼……”
“活该!”杜文说,“不疼不长记性!伏榻上去,脱掉裙子,乖乖受责,让我好好教导教导你怎么做大燕的可敦!”
翟思静冷了脸说:“咦,你耳朵不好吧?太妃不是说了可敦另有其人,你还打算忤逆不成?”
杜文上手就是一鞭杆,见她“咝溜溜”倒抽着气,眼睛里涌上泪花,扁着嘴忍着没哭,他又笑着伸手到她裙子里帮她揉:“咱们鲜卑,不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本我看上,抢回家都可以。那时候就是信了你们汉人什么劳什子的‘六礼’,生生耽误了时辰,叫乌翰抢了先机。你别管,我娶媳妇,又不是她娶!谁规定可敦要姓闾呢?我现在还需和部族联姻才能苟延残喘不成?”
抱着她偷了一香:“我想好了,就和汉室联姻,平城以北以后也要垦田耕种,牧民定居下来,不再逐水草而居,才能够慢慢富裕强大,我要建的千秋万代的功业也才建得起来。”
翟思静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好像疼都忘记了。
过了少顷,感觉他揉着的手开始变得滚烫的,呼吸浊重,其意昭昭。
翟思静急忙推他:“大白天的……”
“不管!”他不讲理起来,“昨晚上被你气的,都没成事儿!你要赔我!”
握着鞭子凑紧了:“挨打还是那啥,你自己挑。”
这会子骨气无用。翟思静脸上浮起红云,啐了他一口。而他还有不知道意思的?立马动手动脚,然后一顿热吻,吻到感觉差不多了,倒像责罚似的,每一下都问一句:
“可知道错了?”
“以后学得会警惕了么?”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你们汉人说的,记住了么?”
…………
鞭子挂在他手腕上,鞭梢一下下痒痒地拂在她腿上。惩罚似的,有点点微痛,但更多的是迷蒙。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捏着他胳膊上的肌肉泪汪汪地点头。杜文怕她是疼了,停下来却听她轻轻一哼,这下不由得笑了,她死死地咬嘴唇,脸上一层层泛涌着潮红。
他伸手把她的嘴唇解救出来,并且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怎么了?气坏了,就咬我一口。”
她此刻意识朦胧,顾不得什么就一口咬上来,杜文一声闷哼,过了一会儿,他颓然下来,半天才说了一句:“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都憋了一个月了!”
“委屈死你了!”翟思静笑着顶顶他,“好像我这一个月天天开荤一样。”
杜文陡然被吊起另一件心事,笑眸子一下子变冷了似的。即便这笑容的转变只有一瞬,翟思静也能捕捉,她娇羞的笑脸也瞬间僵了僵,凝神望着杜文,好一会儿问:“怎么了?”
杜文拉起被子给她盖好,说:“想起一个人。”
翟思静等他说出“长越”这个名字,然而他始终不说,低头拿湿布巾擦拭自己。
翟思静终于说:“我倒也想起一个人。”
杜文目光炯炯地看过来。
翟思静说:“今天没有朵珠把祁真一撞,我直接就被瓷片割喉上西天去了。她也尽心尽力服侍我那么久了,这次又拿命来救我,你能不能也赏她一个恩典,叫她能与她的情郎结缡?”
杜文撇撇嘴:“还要给她恩典啊?我其实呢,很想好好鞭打她一顿,打着问话。”
翟思静冷冷笑道:“你的话,问我好了,我来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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